白眼球充血人亡曲绝的凄美悲剧-南迦巴瓦

人亡曲绝的凄美悲剧-南迦巴瓦
前几天,在济南新华书店购买一本《古诗三百首》,当读到“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。”便深深喜爱上这位一千七百年前“竹林七贤”领袖,被世人誉为英俊绝伦,才华横溢,而又“半入仙风”的嵇康。
嵇康,字叔夜,生于公元224年,今安徽宿县人。三国魏末诗人,散文家,哲学家和音乐家,也是魏晋“玄学”的重要代表人物。嵇康自幼丧父,是母亲和哥哥嵇喜抚养成人。小时候聪明好学,有很高的才华。史书上称他小有奇才,博览群书,无师自通,学识渊博戴南论坛。他演奏古琴的技巧非常高明,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高手,他的书法也很有名。他还是一个帅哥,他常进山采药,砍柴的人见了后认为是仙人。

查阅了嵇康若干的相关资料,沿着史书的脉络,一个历史上真实的嵇康,在我脑海中渐渐明晰起来。
[原版典藏]:嵇康风姿特秀。见者叹曰:“萧萧肃肃,爽朗清举。”或云:“肃肃如松下风,高尔徐引。”山公曰:“嵇叔夜之为人也,岩岩若孤松之独立;其醉也,傀俄若玉山之将崩。”《世说新语》
[文意疏通]嵇康的风度很美。看到他的人都赞叹到:“洒脱庄严,爽朗清扬。”有的说:“像松树间沙沙作响的风声,高远而舒缓悠长。可见他的美,不仅仅在于相貌,更在于气韵风度踏平东京歌曲。”山涛说:“嵇叔夜的为人,如同独立的孤松,他酒醉的样子,就像将要崩倒的玉山。”这样的评价,已远远超越了他的相貌,一身正气,铮铮不屈,孤傲不羁的嵇康,随即在我的心中烙下了痕迹。
[原版典藏]有人语王戎曰:“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。”答曰:“君未见其父耳。”《世说新语》
[文意疏通]嵇康的儿子嵇绍初到洛阳时。有人对王戎说:“嵇绍卓然超群,就像一只仙鹤立于鸡群之中。”王戎回答说:“你们没有见过他父亲嵇康呢。”由此,可推想嵇康的风度。这也是成语“鹤立鸡群”的由来。

[原版典藏]:嵇康身长七尺八寸,美词气,有凤仪,而土木形骸,不自藻饰,人以为龙章凤姿,天质自然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身高在1.88米,有美丽的文采和优雅的风度,不在意自己的外表,从不对自己进行多余的修饰打扮;有蛟龙的文采,凤凰的姿容。
[原版典藏]恬静寡欲,含垢匿瑕,宽简有大量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闲适安静,清心寡欲;忍受屈辱,掩盖别人的过失;宽容简约有大肚量。
[原版典藏]学不师授,博览无不该通,长好《老》,《庄》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学习不用老师传授,广泛的阅读穿越之野人纪,没有不完全了解的。长大之后喜欢读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。
[原版典藏]时又有谯郡嵇康,文辞壮丽。好言老庄,而尚奇任侠。《三国志.魏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写得文章雄壮清丽。喜欢谈记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,高节奇行、行侠仗义。
[原版典藏]与魏宗室婚,拜中散大夫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和魏朝的宗室之女,即沛王之女(或孙女)他的职务是中散大夫。
[原版典藏]康尝采药游山泽,会其得意,忽焉忘反。时有樵苏者遇之,咸谓为神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曾采药游览山峰,遇到得意的时候,便忘记了返回,当时有砍柴的人,都认为是神仙。
[原版典藏]所与神交者惟陈留阮籍,河内山涛,豫其流者河内向秀,沛国刘伶,籍兄子咸,琅琊王戎,遂为竹林之游,世所谓“竹林世贤”也。《晋书》

[文意疏通]能与他进行心灵对话只有阮籍和山涛。参与到他们中间的有向秀、阮咸、刘伶和王戎。这里可以看出,不是其他六贤都与嵇康是知己的,向秀他们和阮籍、山涛在嵇康心目中的位置不是等同的。


[原版典藏]戎自言于康居山阳二十年,未尝见其喜愠之色。《世说新语》
[文意疏通]王戎说自己与嵇康在山阳住了二十年,从未见过嵇康表现出欢喜或愤怒的样子。
[原版典藏]至汲郡山中见孙登,康遂从之游。登沈默自守,无所言说。
康临去,登曰;“君性烈而才隽,其能免乎。”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旅游到一个叫汲郡的山里,遇见了孙登,嵇康于是跟着他行动。孙登沉默不言,自己做自己的事情,嵇康向孙登学习,孙登什么都不说,根本不理他。嵇康马上就要离开了,孙登说:“你性情刚烈,才华出众,哪里能幸免啊。”向来有才能的人,就容易招来祸患,而嵇康加上性情刚烈,更容易触犯他人。后来,也充分说明了孙登是位高人。
[原版典藏]山涛将去选官,举康自代。康乃与山涛书告绝。
此书既行,知其不可羁屈也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 山涛将不再做吏部郎,举荐嵇康来代替自己,嵇康于是给山涛写信要求绝交。
这封信被传播后,人们知道他是不可以拘束委屈的。
[原版典藏]性绝巧而好锻,宅中有一柳树甚茂,乃激水圜之,每夏月,居其下以锻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 嵇康生性非常灵巧,喜欢打铁。宅子中有一颗长的很茂盛的柳树,于是,绕着柳树挖了一个水沟,每当到了夏天清梦奇缘,嵇康就在柳树下面打铁。
[原版典藏]东平吕安服康高致。每一想思,辄千里命驾,康友而善之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东平吕安钦佩嵇康的高雅情志,每一想到嵇康,往往让人驾车不远千里来拜访,嵇康把他当成好朋友。
[原版典藏]颍川钟会,白眼球充血贵公子也。精练有才辩,故往造焉。康不为之礼,而锻不辍。良久会去,康谓曰:“何所而来,何所而去。”会曰:“闻所闻而来,见所见而去。”会以憾之,及时,言于文帝“嵇康,卧龙也,不可起。公无忧天下。顾以康为虑耳。”《晋书》

[文意疏通]颍川钟会,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公子,精明干练,有才华,善辩论,于是去拜访嵇康。嵇康不以礼节对待他,继续打铁不予理睬。过了很久,钟会要离开了,嵇康对他说:“你听到什么消息跑来了,又看见什么东西离开了。”钟会说:“听到我听到的东西,所以我来了,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,所以我要走了。”钟会因此怀恨在心。到了嵇康下狱时,对司马昭说:“嵇康就像一条龙,绝不能给他腾飞的机会。假若司马氏想夺取天下,嵇康将是一个大隐患。”
[原版典藏]后来世音琴行,吕安为兄所枉诉,以事系狱,辞相证引,遂复收康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后来,吕安被他的哥哥诬告,被关进了监狱,供词里让嵇康来作证。于是,嵇康也被抓了起来。事情是这样的,嵇康的好友吕安,他的哥哥吕巽,是司马昭的亲信,与嵇康的关系也不错。这吕巽禽兽不如,竟然强暴了吕安的妻子,也许是做贼心虚,来了个恶人先告状,说吕安不孝,虐待母亲。嵇康了解事情原委,立马与吕巽绝交,并为吕安作证,司马昭以嵇康做为同党,同吕安一样被收了监,下了大狱。
[原版典藏]因嵇康欲助母丘俭,赖山涛不听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钟会趁机进谗:嵇康本来想帮助母丘俭谋反,全依靠山涛不让嵇康这么做。
[原版典藏]昔齐戮华士,鲁诛小正卯,诚以害时乱教,古圣贤去之。
康、安言论放荡,非毁典谟,帝王者所不容。
宜“因衅除之,以淳风俗。”亲既昵听信会,遂并害之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以前,齐国姜太公杀华士,鲁国孔丘杀小正卯。正是因为他们扰乱破坏当时的秩序和教化,所以,圣贤把他们铲除了。
嵇康和吕安言论放荡,诽谤朝廷,这是做帝王不应宽容的。应当乘此机会铲除他们。嵇康对朝廷不满,四处煽动,起兵闹事是早晚的事情,应该借现在还没有酿成大患,他们有了小的过失的时候,把他们以诽谤朝廷,图谋不轨等罪铲除掉,来使风俗纯正。司马昭听信了钟会的一面之词,将嵇康和吕安杀了。
[原版典藏]康将刑东市,太学生三千人,请以为师,弗许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即将在东市被处死刑,三千太学生请求让嵇康做他们的老师,朝廷没有答应。
[原版典藏]康顾视日影,索琴弹子,曰:昔袁孝尼从吾学《广陵散》,吾每靳固之,《广陵散》于今绝矣!时年四十。
海内之士,莫不痛之,帝寻悟而痛焉。《晋书》
[文意疏通]嵇康看了一下太阳的影子,要来琴当场弹奏,说:以前袁孝尼曾跟我学《广陵散》,我一直严守秘密不教他此曲,《广陵散》从此断绝了,当时年近四十。
全国的有志之士,没有不为他悲痛的,司马昭很快也悔悟并后悔了。这就是历史上真实的嵇康。
他的一生有三点值得肯定和赞许。
嵇康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。在文学方面,著有《太师箴》、《释私论》、《明胆论》、《养生论》和一些散文诗歌。
钟会出身名门,是魏晋大臣,“敏慧凤成,小有才气。”虽然嵇康仅比钟会大二岁,但钟会对嵇康的才华敬佩有加。《世说新语》中记载了一个有趣的故事。钟会刚撰写完《四本论》,很想让嵇康看一看,给指点一番。于是就把书揣在怀里,来到嵇康门前,这时心里又怕嵇康当面责备,书依旧揣在怀里不敢拿出来,就在门外很远的地方扔了进去。然后,转身撒腿就跑。

二是,嵇康即将在东市被处刑,三千太学生请求朝廷让嵇康作他们的老师。从以上这两件事情足以看出嵇康的才华。
他的《养生论》是战国养生学史上第一篇较完整,较系统的养生专著。主张“越明教而生自然”,崇尚老庄,讲求养生服食之道。后世养生方面的著名人物,如陶弘景,孙思邈等对他的养生理论都有借鉴和发挥。
他的诗要数《赠兄秀才从军十八首》,诗的境界清虚脱俗,情趣高超超拔。特别是“目送归鸿,手挥五弦,附抑自得,游心太玄。”它通过“目送”和“手挥”两个动作,巧妙地描绘出虚静澄明,物我两忘的精神状态。十指随意那么一拨,那份恬淡高迈,真让人心驰神往。唐朝诗人皮日休“昔有嵇氏子,龙章而风姿。手挥五弦罢,聊复一樽持。”诗人对嵇康的杰出才华,淡泊的性情充满了溢美之辞。
他的散文文思缜密,师心遣论,论文颇多,思想锋利精辟,且有独到的见解。如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,敢于提出问题,大胆发表自己的见解,文风犀利,一针见血,致使司马昭“闻而恶焉”。
从他的“幽愤诗”和“赠兄秀才从军十八首”中的其九和十四,可以看出嵇康还是一位深邃的哲学家。
他是当时的一位书画大家。他不但工于草书,又专丹青,其墨迹“精光照人,气格凌云”。《唐人书评》中评价道:嵇康书犹如抱琴半醉,咏物缓行,又若独鹤归林,群鸟乍散。

嵇康还是一个富贵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。
嵇康的一生很短暂,可是他有一副傲骨,不屈于俗,不屈于官,淡泊名利。他的一生是一个有气节的一生,有情操的一生。一天,大汗淋漓的嵇康光着膀子与好友向秀打铁爱情维修站,司马昭的心腹钟会来拜见他,可是嵇康头也不抬继续打铁。好长时间,不理不睬,钟会要离开时,嵇康冷冷的问:“你听到什么了,急匆匆赶来,你有看到什么了,又要马不停蹄的赶回去。”钟会说:“听到了我听到的东西,所以我来了。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,所以我要走了。”一问一答,看是漫不经心,都显示出了两个博学强记和聪明睿智,但两位士大夫的语言对答,又极似华山论剑的高手生死对决,这段精彩的对话千百年后似乎仍然能闻到那丝丝缕缕的佛教气息。因为问和答很显然是出于佛学经典《维摩诗经》中的“文殊问疾品”,讲述了毗耶离城中有位居士,叫维摩诘,他是菩萨的化身,经过数世修行,供养过无数的佛陀,他精通佛理,辩才无碍,神通广大,能深入浅出地演示和发挥大乘佛教教义。有一天,佛陀在本城庵罗树园讲经说法,唯独维摩诘未去,一打听,他染病在床,不能前来。维摩诘患病,众人大疑不解,佛陀知道众弟子心中的疑惑,明白这是维摩诘有意显病相,以此教化众生的手段,决定派弟子前去慰问。

佛陀先一一派了十大弟子,这些声闻弟子都找理由婉言拒绝。缪海梅后又派弥勒等菩萨前往,也都一一拒绝,佛陀对身边的文殊菩萨说:“文殊啊,看来只有让你去一趟,代表我去探望维摩诘居士了。”这才引出了二人的精妙对话。当文殊带领佛陀门下八千菩萨,五百声闻阿罗汉,成千上万的天人来到维摩诘床前,维摩诘说:“善来,文殊师利!不来相而来,不见相而见。”文殊师利言:“如是!居士!若来已,更不来,若去已,更不去。所以者何?来着无所以来,去者无所至,所可见者,更不可见。”维摩诘和文殊师利是在热烈讨论大乘佛法中不可思议的解脱智慧。因为嵇康和钟会政见不同,本来是充满两句禅意的语言,在这种情况下,丝毫没有禅意的高妙之处,嵇康的话里隐藏着高傲和鄙视,钟会的话里充满了愤恨和恼怒。所以,钟会受此耻辱,一直怀恨在心贵州宣慰府,后怂恿司马昭杀了嵇康。
嵇康不愿做官,可能是与他是曹魏王朝的姻亲有关。或许,他也不拒绝做官,但他拒绝了做司马王朝的官。据有关资料介绍:他娶曹操的孙女长乐亭主为妻,曾任中散大夫。在司马氏和曹氏的政治斗争中,他倾向当时的曹氏一边,对司马氏采取了不合作的态度十岁大钦差,当时的大将军司马昭曾想聘他为自己的椽吏,嵇康坚守志向不愿出仕,离家躲避到河东,因此颇招司马氏的忌恨。

景元二年(公元262年),同为“竹林七贤”的好友山涛向司马氏举荐他为吏部郎,嵇康于是写了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,要求与山涛绝交,言辞激励,态度决绝。信中说:你提议我替代你的职务,由此知道你根本不了解我。你让我做官是直木变成车轮,是用死老鼠喂神鸟,是把我推到沟里把我逼疯,没有深仇大恨是不会这样做的。列述自己不能任职的理由,有“必不堪者七”,“甚不可者二”。诸知:他喜欢睡懒觉,但做了官,守门的差役就要催他起来。出入有隶卒跟着,让人不能容忍,更重要的是身上虱子多了搔起来没有完,正搔到兴趣,却要穿上官服去拜见上司,很让人难受。全文奋笔直书,说理透辟,文辞犀利,字里行间洋溢着不与世俗同流的兀傲情绪,具有鲜明的个性。这封信很快在朝野传开,司马氏也知道了嵇康不合作的态度。
这个问题,我一直有疑问,山涛和嵇康关系非同一般,《晋书》上讲,嵇康神交者只有阮籍和山涛。为什么山涛推荐嵇康接替自己的官职,嵇康立刻同山涛翻脸绝交。何况一般的绝交信没有必要写一千八百字,如果嵇康对山涛真要绝交,即便是三言两语说不明白,讲不清楚,五百字总可以了吧,并且是那么坦诚倾诉。这里面缘由,只有嵇康和山涛心知肚明。

据记载,嵇康在临死前,对儿子嵇绍说:“山涛伯伯会照顾你的。”嵇康被杀后,山涛对嵇绍特别照顾,尽到了朋友应尽的责任和义务。如慈父般的照顾嵇绍,这也是汉语词语“嵇绍不孤”的由来。嵇绍长大后,在山涛的大力推荐下,被晋武帝“发诏征之”。看到这里,不禁让人感慨,这是一种怎样的友谊,虽是“绝交”,却依然知心,所以,我怀疑嵇康《与山巨源绝交书》是有别的意图。是否可以这样理解,他是在保护山涛。因为司马氏对嵇康不合作的态度十分不满,而山涛又是嵇康的好朋友,嵇康这样做,会让司马氏认为嵇康和山涛已经决裂倾国乱,没有任何关系了,这样山涛可以不必担心受到嵇康的牵连。所以才会出现嵇康死后,没有把一双儿女托付给自己的哥哥和其他的一些好朋友,而托付给了山涛。
吕安被哥哥吕巽诬告,嵇康拍案而起,写下了《与吕长悌绝交书》,痛骂了吕巽一顿,并亲自为吕安作证,于是嵇康被抓了起来,便上了刑台,理由是谋乱。前面讲过,王戎与嵇康交往了二十年,未见其不好的脸色,留下了“意趣疏远,心情豁达”之美名,但嵇康更有“刚肠痴恶,轻肆直言,遇事便发”的一面。很应验了孙登对他的预言。
行刑时,执行官问他还有什么话说,他抬起头,看着台下三千太学生在向他这个台上的死刑人叩首求情。司马昭也看着嵇康,嵇康心里知道,现在只要向司马昭说句恳求的话,那结果再清楚不过了。然而嵇康没有那么做,他说一句“那琴来”。霎时间,刑场上一片寂静搜龟网,琴声昂扬激越……在尊严和生命中嵇康做出了震惊朝野的抉择。“振衣千仭冈,濯足万里流。”做为古代文人,嵇康万古垂范。
嵇康也是当时伟大的作曲家和音乐演奏家。隐居山阳后,嵇康的音乐造诣已达到了炉火纯清的地步,他创做的《长清》、《短清》、《长侧》、《短侧》四首琴曲,史称《嵇氏四弄》,与蔡邕创做的“蔡氏五弄”,合称“九弄”。是我国古代一组著名琴曲。他的著名理论著作《琴赋》和《声无哀乐论》。与阮籍在音乐史上有“嵇琴阮啸”的著称。以抚《广陵散》而为人称道。

传说,嵇康在幽静的山谷弹奏《广陵散》时,山可以生长草木,可以繁衍鸟兽,水可以滋润万物生灵,可以看到涓涓的流水像跳动的音符。即便人是聋子,也可以把耳朵唤醒。
关于《广陵散》,据《晋书》记载:有一次,嵇康游到洛西,夜宿华阳亭,在亭中弹琴。半夜,忽然有客人来访,自称是古人,和嵇康一同谈论音律,这位古人谈起音律来条理清楚,见解深刻,使嵇康又惊讶又佩服。后来,那人要来琴弹奏,弹奏《广陵散》,声调美妙的无与伦比。于是,把《广陵散》传给了嵇康,并让嵇康起誓绝不传给别人。他也不说他叫什么。
《太平广记》中记载嵇康学习《广陵散》的故事。有一天,他出远门,住在月华亭里,有人对他讲,此处过去经常杀人。嵇康为人潇洒豁达,没有一丝惧意。到了晚上,他在亭中弹琴,琴声悠扬动人,忽然听到“弹的好”的赞扬声。嵇康一边抚琴一边问道:“你是何人旗忠村?”来者答道:“我是一个死在这里的冤魂,我生前十分喜欢弹琴,听到了君子琴声清新悠扬,我十分欣赏你的琴艺西渡口论坛,因我是一个鬼魂,不便与你见面,能否再弹几首曲子?”嵇康接着为鬼魂弹琴,鬼魂就合着琴声打拍子。嵇康说:“夜深了,你为何不现身,即使你的样子再可怕我也不会介意的。”随即鬼魂现了形说“听到君子的琴声,我感到心情无比畅快,好像又活了过来。”随后便和嵇康谈论琴艺方面的理论,见识非凡,并向嵇康借琴弹一首《广陵散》。嵇康请他把这首曲子教给他,鬼魂就教了。鬼魂教完此曲后,命嵇康发誓不再教给其他人。
葛洪在《嵇中散孤馆遇神》是这样记载的:有一天,嵇康夜宿天台,只见“月光泻泻,清风徐徐,碧波荡荡,仙岛渺渺,天台巍巍,星汉迢迢。”嵇康大声道:“大美不言,真人间仙境”。忽然,听到山谷阵阵优雅的琴声,寻着声音觅去,见一草屋,屏息静听,真乃仙音。曲终,一美貌女子开门说:“先生光临寒舍,不胜荣幸,请屋内坐。”嵇康很高兴的走到屋里,边品茶边谈诗词音律和琴棋书画,后知此美貌女子是山中女鬼,但二人一见如故,彻夜长谈,成为了知己。谈到兴趣,嵇康说:“请问仙女,进屋前你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?”女鬼说:“高兴时,随意那么一弹,没有名字。”嵇康请求再三,女鬼传授给他。女鬼又说:“既然先生那么爱琴,我把天籁之音的《广陵散》教给你,此曲是最高雅的,不可传于别人。”嵇康问:“此曲是何人所作?”女鬼说:“是广陵子,过去与聂政是好友,经常在山中抚琴。”嵇康恍然大悟,恭请神女教授,一直练到天明才结束。所以才有一个叫袁孝尼的人多次请求嵇康传授他《广陵散》mezco,嵇康一直没有答应。

后来,嵇康在临行刑前神色自若,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,既没有灿烂的笑容,又没有激愤和恐惧,有的只是像秋日的天空那样的宁静。当他转头看了看太阳,距行刑还有一会工夫,便向他哥哥嵇喜要过琴来,凝神片刻,随手拨动琴弦,慷慨激昂的旋律如行云流水般流淌开来。死前他抚的正是那首名曲《广陵散》。琴心剑胆,这四个字对嵇康的一生堪称是最完美评价。
弹毕,曲绝人亡。
时间定格在公元262年夏天。
二〇〇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
补记:前几天,在网上看到一篇关于嵇康的文章,想起自己在二〇〇四年写过一篇关于嵇康《人亡曲绝的凄美悲剧》的文章,重新看了一遍,认为还可以,转发出去与好友共享,但绝无炫耀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