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的日本料理店【视频】可可西里,多少苍茫多少美丽-杺趣

【视频】可可西里,多少苍茫多少美丽-杺趣


最近大家都在追捧《冈仁波齐》也看了不少影评,对其中的好几段甚为感动。
突然想起04年和大学室友们一堆人跑去国泰电影院看《可可西里》的电影,几个人在电影院哭的稀里哗啦的场景。
于是赶紧找寻之前的观后感,先与大家分享之。

当人们抬头看着藏蓝天空中闪烁的群星,那光芒美丽得让人心碎。“你知道可可西里是什么意思吗?可可西里在我们藏语中就是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。” 三个午夜仰望星空的人,两个巡山队队员,一个北京记者,他们相视而笑青砖贴图。那被点亮又被熄灭的星火是否就是他们的命运?茫茫的可可西里,苍天一样的可可西里,是否有些人一旦走进就永远走不出去?是否有一些生命注定融入这片冷山与莽原,渺无痕迹?

曾经在公共汽车站的灯箱中看到《可可西里》的宣传海报鬼驱人,一个长发女子忧伤地面对着一个被白布包裹的男人,背景是便是那片可可西里的天与地,昏黄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凝重。汽车在站台停了又走,温翠苹在短短的三十秒牛文荣,那张海报就深深印在了脑海中,那个忧郁的女子,以及那个躺在木板上等待天葬的男人。虽然早有准备,可是在看完陆川的这部《可可西里》后,无语的心境却愈发深沉。那些萦绕在帐篷外的歌声与舞蹈,那些留在泥泞山坡与河流间的脚步,那些藏羚羊的骸骨与徘徊的秃鹰以及那些死亡的震撼,它们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心房并照耀着每一个角落。
影片的开始,巡山队员强巴被盗猎分子捆绑,他眼巴巴地看着被他保护的藏羚羊垂死地挣扎着,然后他们挥动着雪亮的刀子剥下那已经被子弹洞穿的藏羚羊毛皮。

“你是巡山队的” “就是” “恩,巡山队的,是日泰的人吗?” “对” “恩,好好,日泰的人,来把他给放了”画面里传来“悉悉”的声音,好像强巴身上的绳子真的被解开了。可是,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声枪响。巡山队员强巴就这样死了,他的生命结束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,这样的死亡真实,却又仓促得让人感慨贝特霍尔德。

还有刘栋。
  流沙无情地将巡山队队员刘栋裹身其中,他可以瘫倒在地上敲击着车门为兄弟呼唤医生,可是此时谁又来为他呼喊?刘栋走了,只留下一串随时被另一片风沙淹没的脚印,连骨骸都没有留下。突然想起,就在他在即将第二次步入可可西里救援队友的前一天夜里,他从酒吧里将冷雪拉了出来,没有甜言蜜语,却只是想借点钱买补给品,第二天清早,躺在冷雪的怀抱里,他孩子一样睡着乾坤万年歌。只留下冷雪在黑暗里饮泣:“要是你能够一直像这样子就好了,我要走了。”她大声地哭着乡村小保安,她死死地抱着熟睡的刘栋:“你肯定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,会有另外一个姑娘跟你在一起。”冷雪走了。可是,刘栋这一次却真的也再不能回来。

在流沙中,他开始还在挣扎着,挣扎着逃出那命运的旋涡,可是,那些轻柔的沙子却很快淹没他的脚踝,淹没他的腰身,流进他的耳朵,堵着他的眼睛。 多么残忍的终结当代神农氏,他本来已经走出了可可西里快乐恰恰恰,可是他又转了回来,为了兄弟,也是为了藏羚羊。这样的死对于刘栋来说,甚至让天葬与墓碑都变成了奢侈。
影片的最后,与队员失散的巡山队队长日泰也倒下了,孤身直面追了几年的盗猎者,他的信念很简单:“你打了我的羊子。”他狠狠地一拳揍向那张肮脏的脸,然后被子弹击中,他抽搐着,身躯又被补上一梭子子弹。
 一次次的画面重新叠回,上海的日本料理店这个一脸沧桑的中年人,有着很好看的皱纹,笑起来牙齿很白。当别人问起一年都没发的工资,他只是淡淡地说:“我们不在编制。”为了救队员的命,他不得不让他们卖掉收缴来的藏羚羊毛皮,他说:“见过磕长头的吗?他们的脸和手脏得很,可他们的心特别干净。”说这话时,他的脸很忧郁,忧郁得如同可可西里山顶化解不开的乌云。
我知道,他是一个英雄,尽管这字眼也许在他的眼里毫无意义。 喇嘛们清洗着日泰的身躯,那躺在祭坛的英灵,镜头曾经长久地停留在安详宁静的面容之上,风沙吹起他的一缕头发日他仙人板板,好像妈妈的手在抚过孩子的头顶,生命如此脆弱,却如此真实,真实得甚至来不及呐喊与细语。
我突然想起那张海报,那个少女,那个躺在木板上的男人。
  我想起了巡山队员去可可西里的那晚,丈夫吻别妻子,然后上车,他们的亲人一再重复着一句话:“一定要活着回来”。我想起日泰将女儿的头埋进臂膀,“保重”,他只短暂地说了这两个字,然后走上吉普车。他的女儿,那个美丽的藏族少女,默默地看着一辆辆载着巡山队队员的汽车从身边经过,泪水噼呖啪啦地流着金粒餐。没想到,他们就这样一别永绝。
无法忘记,那个盗猎贩子可以轻易地许诺汽车和房子,但是日泰的拒绝却是那么的坚决。无法忘记,日泰队长最后的要求:“放下枪,跟我走。”以及他中枪之后的挣扎,盗猎者的扬长而去。是的,这是一种无奈碰碰猫,每个人都可以舒服地活着,这取决于你是妥协于自己痛苦的信仰。当华美的藏羚羊绒被织成漂亮的衣裳,于金发碧眼红酒香烟中被赞叹激赏,又有谁听到那些草原生灵的哀泣,当追悼起那些男人悲壮的死亡,又有谁会知道他们也曾唱过想家的歌?

这是一部关于贫穷和财富,信仰与死亡对抗的电影,陆川的镜头在切换中变得沉稳,他在蛮荒之地中表达着人与自然,法则与生存的无奈与荒唐,他在茫茫的可可西里,苍天一样的可可西里,映衬出那种人类力量渺小可悲的底色。 那个为强巴解绳子的年轻盗猎者,看着强巴就那样死去,他满脸的恐惧柏安妮三级。如果有其他的选择,他是否还会选择盗猎? 那个被子弹打中大腿动脉已经注定活不了的马锐,面对日泰,他苦苦地哀求:救救我,叔叔大河颂。他的小学课文里是否也曾骄傲地写过,我长大后想当一个科学家?! 那个说“我老了,走不出去了”的草原第一剥皮子快手马占山。从前他放牧,可是草没了,不剥皮子就没发活,他最后走出了可可西里,却把自己一个儿子的生命留在了那里,他是否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儿子的照片哭泣,是什么让他丢失了自己的家园,为了生存而付出的代价值得吗?还有那个在巡山队员嘴里说出的,失踪的北京地质学家。他说,在可可西里,你踩下的每一个脚印,都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。他为什么也会选择让自己消失在这茫茫的可可西里,苍天一样的可可西里?
这些问题的答案白川由,它们在风中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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