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白马医院亲子共读:书生系列-文亭团队

亲子共读:书生系列-文亭团队

书生1:作者:房昊 (文章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请联系作者删除)有这么一对冤家,年纪小的那个是书生,贼跳脱,喜欢吃,喜欢笑,还喜欢给人起外号。
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比如某次大吃大喝,得了痔疮,他嫌喝药太苦,皱起个眉头一副要哭的样子羊皮卷之三。不能吃,不能喝,还要喝这么苦的药。书生说,你杀了我算了。家属就特别无奈,好在书生自己机智,看到药材的原料之后灵机一动。书生说,要不然,我把这些东西做顿饭吧。他眨着星星眼,家属们面面相觑。后来,洛阳白马医院后来书生就发明出了茯苓饼……简而言之,书生吃喝玩乐,什么都喜欢,大笔一挥,还能写上好文章。比如他进京赶考的时候,写了篇文章惊动了主考官,里面有个典故连主考官都不知道。主考官惊了,为了不丢颜面给了他高分,后来才偷偷去问他。书生一本正经:这是沃·兹基硕德。见主考官愣了半天,书生扬声大笑,主考官回过神来也跟他一起笑,觉得这小子贼有意思。当然,这世上不可能全是主考官这样的人嘛。比如我们的男二,年纪大点,为人方正自负,什么吃喝玩乐,一概没有兴趣,生平唯有两件事做。一个是改革变法,一个是著书立说。而书生偏偏要找麻烦,对男二干的这两件事都不怎么待见。比如男二喜欢研究古人古文车爵士官网,对扬雄这个人物的诸多事迹都有怀疑。书生就觉得这种研究贼没意思。某次书生在宴席上碰见男二,就笑嘻嘻凑过去,说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疑问。男二:哦?书生很认真的问道:你说西汉真的有扬雄这个人吗?男二:……满座大笑,男二沉着个脸,这才明白自己好像是被嘲讽了。如果只是这么点小事,其实男二还不至于放在心上。但书生偏偏还看不惯男二变法,觉着操之过急。男二什么人啊,自负,傲娇,极其方正。闻言哼了一声,偏要这么激进得搞下去,搞出个成果让书生他们看看。书生那个孩子气,当然不会眼巴巴看着啊,继续叨叨叨。男二实在忍不下去了,把书生给赶出了京城。男二心想,等朝局大定的那天,你们都得过来给我认罪。那段日子里麻蜥,男二也确实是拼,两袖清风,家无余财,上朝身上都带着股奇怪的味。同僚问他这是怎么了,男二面无表情,说天天忙着改革,没工夫洗澡而已。同僚:……可惜男二即使这么拼,他的改革还是没捞到什么好结果,到后来他自己都被罢官金陵。他罢官以后,接手改革的人更坑爹,以改革之名,行整人之实。看不顺眼的,就径直搞死,罪名就是阻挠变法。这种事书生能看得过去吗?不存在的。所以书生上疏,所以书生被抓,书生写的文章诗词贼好,全天下都有他的粉丝,定罪贼好定。随便搞搞文字狱,书生就被关进去了,下令要他死,史称乌台诗案。朝野上下,人心浮动,书生自己也很绝望,那段时间他一度对世界产生了怀疑。这时候,男二站了出来。也只有男二余威犹在,可以救他。或许是黑到深处自然粉,又或许是俩人本来就惺惺相惜,但男二傲娇不愿理人,书生又孩子气非要男二别那么自负。无论如何,这次男二挺身而出,书生还是出狱了。书生被流放黄州,本来还是很郁闷的,没从绝望里缓过来。但是刚到地方,立马就精神了,写了篇《猪肉赋》,核心思想就是:黄州猪肉好便宜啊!!!然后,然后他就开始顿顿吃东坡肘子东坡肉,喝酒喝到长痔疮,像开头说的那样。书生当然就是苏东坡,男二自然就是王安石。后来俩人又在金陵重逢,苏轼帽子都没带,就去屁颠屁颠找王安石玩。等见了王安石,才想起来这样似乎不太好,嘿嘿一笑,说我无礼了。王安石就大手一挥,说礼法岂为我辈设哉?俩人对视良久,一齐扬声大笑。那段日子里,俩人喝酒泛舟,谈诗论文,相互吹捧,王安石说不知再过几百年,才能有你这样的人了。苏轼吹得比较婉转,给王安石取了个外号叫野狐精,夸他文章奇绝。王安石:你说,你是不是就是在嘲讽我有味?苏轼: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。那段时间,俩人玩得贼嗨,后来支持变法派的皇帝死了,苏轼又被叫回京城,但苏轼其实不是保守派啊,他也支持变法,只是不支持那么激进。于是又被贬官,这辈子他都没学会从俗浮沉,后来又被贬到了海南。本来,他还是郁闷的,直到他发现了海南的牡蛎。苏轼给他儿子写了封信,说儿子,牡蛎太好吃啦!!!你千万别跟朝里人说,说了他们肯定都来海南跟爸爸抢哒!!!儿子:……不过你如果觉着苏轼只顾着吃,那也不太对。这货在海南讲学,培养了一大批人才,他去海南之前,那地方没出过一个举人、进士,他给教出一个来。他离开以后,又成批成批中举。这人的段子太多,讲是讲不完的。只是有一件事,让人很是唏嘘。那年男二死了,正赶上朝廷保守派当政,故旧门生没一个替他说话,仿佛这人从没存在过。 苏轼站了出来,一封奏折直达天听,言辞恳切,这才给王安石讨来了一个谥号。或许有人会问这值得吗,乌台诗案你经历过,不害怕吗?苏轼当然怕,怕得要死,但老王这辈子就算没有劳心劳力,两袖清风,那也永远是我心里的野狐精啊。哪有功夫想值不值得呢? 那些赤子之心,少年人对世界的热忱,历经磨难,世恶道险,我可还一点没丢呢。这样的人,你怎么能不喜欢呢。
书生2:
作者:房昊有这么一对冤家,年纪小的那个是书生,贼跳脱,喜欢吃,喜欢笑,还喜欢给人起外号。
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比如某次大吃大喝,得了痔疮,他嫌喝药太苦,皱起个眉头一副要哭的样子。不能吃,不能喝,还要喝这么苦的药。书生说,你杀了我算了。家属就特别无奈,好在书生自己机智,看到药材的原料之后灵机一动。书生说,要不然,我把这些东西做顿饭吧朝天吼漂流。他眨着星星眼,家属们面面相觑。后来,后来书生就发明出了茯苓饼……简而言之,书生吃喝玩乐,什么都喜欢,大笔一挥,还能写上好文章。比如他进京赶考的时候,写了篇文章惊动了主考官,里面有个典故连主考官都不知道。主考官惊了,为了不丢颜面给了他高分,后来才偷偷去问他。书生一本正经:这是沃·兹基硕德。见主考官愣了半天圣尊异世重生,书生扬声大笑,主考官回过神来也跟他一起笑,觉得这小子贼有意思。当然,这世上不可能全是主考官这样的人嘛。比如我们的男二,年纪大点,为人方正自负,什么吃喝玩乐,一概没有兴趣,生平唯有两件事做。一个是改革变法,一个是著书立说。而书生偏偏要找麻烦,对男二干的这两件事都不怎么待见。比如男二喜欢研究古人古文,对扬雄这个人物的诸多事迹都有怀疑。书生就觉得这种研究贼没意思。某次书生在宴席上碰见男二,就笑嘻嘻凑过去,说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疑问。男二:哦?书生很认真的问道:你说西汉真的有扬雄这个人吗?男二:……满座大笑,男二沉着个脸,这才明白自己好像是被嘲讽了。如果只是这么点小事,其实男二还不至于放在心上。但书生偏偏还看不惯男二变法,觉着操之过急。男二什么人啊,自负,傲娇,极其方正。闻言哼了一声,偏要这么激进得搞下去,搞出个成果让书生他们看看。书生那个孩子气,当然不会眼巴巴看着啊,继续叨叨叨。男二实在忍不下去了,把书生给赶出了京城。男二心想,等朝局大定的那天,你们都得过来给我认罪。那段日子里,男二也确实是拼,两袖清风,家无余财,上朝身上都带着股奇怪的味。同僚问他这是怎么了,男二面无表情,说天天忙着改革,没工夫洗澡而已。同僚:……可惜男二即使这么拼,他的改革还是没捞到什么好结果,到后来他自己都被罢官金陵。他罢官以后,接手改革的人更坑爹,以改革之名,行整人之实。看不顺眼的,就径直搞死,罪名就是阻挠变法。这种事书生能看得过去吗?不存在的。所以书生上疏,所以书生被抓,书生写的文章诗词贼好,全天下都有他的粉丝,定罪贼好定。随便搞搞文字狱,书生就被关进去了人鱼症候群,下令要他死,史称乌台诗案。朝野上下,人心浮动,书生自己也很绝望,那段时间他一度对世界产生了怀疑。这时候,男二站了出来。也只有男二余威犹在,可以救他。或许是黑到深处自然粉,又或许是俩人本来就惺惺相惜,但男二傲娇不愿理人,书生又孩子气非要男二别那么自负。无论如何,这次男二挺身而出,书生还是出狱了。书生被流放黄州,本来还是很郁闷的,没从绝望里缓过来。但是刚到地方,立马就精神了,写了篇《猪肉赋》,核心思想就是:黄州猪肉好便宜啊!!!然后,然后他就开始顿顿吃东坡肘子东坡肉,喝酒喝到长痔疮,像开头说的那样。书生当然就是苏东坡,男二自然就是王安石。后来俩人又在金陵重逢,苏轼帽子都没带,就去屁颠屁颠找王安石玩。等见了王安石,才想起来这样似乎不太好,嘿嘿一笑,说我无礼了。王安石就大手一挥,说礼法岂为我辈设哉?俩人对视良久,一齐扬声大笑。那段日子里,俩人喝酒泛舟,谈诗论文,相互吹捧,王安石说不知再过几百年,才能有你这样的人了。苏轼吹得比较婉转,给王安石取了个外号叫野狐精,夸他文章奇绝。王安石:你说,你是不是就是在嘲讽我有味?苏轼: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。那段时间,俩人玩得贼嗨,后来支持变法派的皇帝死了,苏轼又被叫回京城,但苏轼其实不是保守派啊,他也支持变法,只是不支持那么激进。于是又被贬官,这辈子他都没学会从俗浮沉,后来又被贬到了海南。本来,他还是郁闷的,直到他发现了海南的牡蛎。苏轼给他儿子写了封信,说儿子,牡蛎太好吃啦!!!你千万别跟朝里人说,说了他们肯定都来海南跟爸爸抢哒!!!儿子:……不过你如果觉着苏轼只顾着吃,那也不太对。这货在海南讲学,培养了一大批人才,他去海南之前,那地方没出过一个举人、进士,他给教出一个来。他离开以后,又成批成批中举。这人的段子太多,讲是讲不完的。只是有一件事,让人很是唏嘘。那年男二死了,正赶上朝廷保守派当政,故旧门生没一个替他说话,仿佛这人从没存在过。 苏轼站了出来,一封奏折直达天听,言辞恳切,这才给王安石讨来了一个谥号。或许有人会问这值得吗,乌台诗案你经历过,不害怕吗?苏轼当然怕,怕得要死,但老王这辈子就算没有劳心劳力,两袖清风,那也永远是我心里的野狐精啊。哪有功夫想值不值得呢? 那些赤子之心,少年人对世界的热忱,历经磨难,世恶道险,我可还一点没丢呢。这样的人,你怎么能不喜欢呢。
书生3:
作者:房昊有这么一对冤家,年纪小的那个是书生,贼跳脱,喜欢吃,喜欢笑,还喜欢给人起外号。
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。比如某次大吃大喝,得了痔疮,他嫌喝药太苦,皱起个眉头一副要哭的样子。不能吃,不能喝,还要喝这么苦的药。书生说,你杀了我算了。家属就特别无奈,好在书生自己机智,看到药材的原料之后灵机一动。书生说,要不然,我把这些东西做顿饭吧。他眨着星星眼,家属们面面相觑。后来,后来书生就发明出了茯苓饼……简而言之,书生吃喝玩乐,什么都喜欢,大笔一挥,还能写上好文章。比如他进京赶考的时候,写了篇文章惊动了主考官,里面有个典故连主考官都不知道。主考官惊了,为了不丢颜面给了他高分,后来才偷偷去问他。书生一本正经:这是沃·兹基硕德。见主考官愣了半天,书生扬声大笑,主考官回过神来也跟他一起笑,觉得这小子贼有意思。当然,这世上不可能全是主考官这样的人嘛。比如我们的男二,年纪大点,为人方正自负,什么吃喝玩乐,一概没有兴趣,生平唯有两件事做。一个是改革变法,一个是著书立说。而书生偏偏要找麻烦,对男二干的这两件事都不怎么待见。比如男二喜欢研究古人古文,对扬雄这个人物的诸多事迹都有怀疑举贤网。书生就觉得这种研究贼没意思。某次书生在宴席上碰见男二,就笑嘻嘻凑过去,说其实我也有个小小的疑问。男二:哦?书生很认真的问道:你说西汉真的有扬雄这个人吗?男二:……满座大笑,男二沉着个脸,这才明白自己好像是被嘲讽了。如果只是这么点小事甘宇成,其实男二还不至于放在心上。但书生偏偏还看不惯男二变法,觉着操之过急。男二什么人啊,自负,傲娇,极其方正。闻言哼了一声,偏要这么激进得搞下去,搞出个成果让书生他们看看。书生那个孩子气,当然不会眼巴巴看着啊,继续叨叨叨。男二实在忍不下去了,把书生给赶出了京城。男二心想,等朝局大定的那天,你们都得过来给我认罪。那段日子里,男二也确实是拼,两袖清风,家无余财,上朝身上都带着股奇怪的味。同僚问他这是怎么了,男二面无表情,说天天忙着改革,没工夫洗澡而已。同僚:……可惜男二即使这么拼,他的改革还是没捞到什么好结果,到后来他自己都被罢官金陵。他罢官以后,接手改革的人更坑爹,以改革之名,行整人之实。看不顺眼的,就径直搞死,罪名就是阻挠变法。这种事书生能看得过去吗?不存在的。所以书生上疏人生礼赞,所以书生被抓,书生写的文章诗词贼好,全天下都有他的粉丝,定罪贼好定。随便搞搞文字狱,书生就被关进去了,下令要他死,史称乌台诗案。朝野上下,人心浮动,书生自己也很绝望,那段时间他一度对世界产生了怀疑。这时候,男二站了出来。也只有男二余威犹在,可以救他。或许是黑到深处自然粉,又或许是俩人本来就惺惺相惜,但男二傲娇不愿理人,书生又孩子气非要男二别那么自负。无论如何,这次男二挺身而出,书生还是出狱了。书生被流放黄州,本来还是很郁闷的,没从绝望里缓过来。但是刚到地方,立马就精神了,写了篇《猪肉赋》,核心思想就是:黄州猪肉好便宜啊!!!然后,然后他就开始顿顿吃东坡肘子东坡肉,喝酒喝到长痔疮,像开头说的那样。书生当然就是苏东坡,男二自然就是王安石。后来俩人又在金陵重逢,苏轼帽子都没带,就去屁颠屁颠找王安石玩。等见了王安石,才想起来这样似乎不太好温安妮,嘿嘿一笑,说我无礼了。王安石就大手一挥,说礼法岂为我辈设哉?俩人对视良久,一齐扬声大笑。那段日子里,俩人喝酒泛舟,谈诗论文,相互吹捧,王安石说不知再过几百年,才能有你这样的人了。苏轼吹得比较婉转,给王安石取了个外号叫野狐精,夸他文章奇绝。王安石:你说,你是不是就是在嘲讽我有味?苏轼:我不是,我没有,别瞎说。那段时间,俩人玩得贼嗨,后来支持变法派的皇帝死了,苏轼又被叫回京城,但苏轼其实不是保守派啊,他也支持变法,只是不支持那么激进。于是又被贬官,这辈子他都没学会从俗浮沉,后来又被贬到了海南。本来,他还是郁闷的,直到他发现了海南的牡蛎。苏轼给他儿子写了封信,说儿子,牡蛎太好吃啦!!!你千万别跟朝里人说,说了他们肯定都来海南跟爸爸抢哒!!!儿子:……不过你如果觉着苏轼只顾着吃,那也不太对。这货在海南讲学,培养了一大批人才,他去海南之前,那地方没出过一个举人、进士,他给教出一个来。他离开以后,又成批成批中举。这人的段子太多,讲是讲不完的。只是有一件事,让人很是唏嘘。那年男二死了,正赶上朝廷保守派当政,故旧门生没一个替他说话,仿佛这人从没存在过。 苏轼站了出来,一封奏折直达天听,言辞恳切,这才给王安石讨来了一个谥号。或许有人会问这值得吗,乌台诗案你经历过,不害怕吗?苏轼当然怕,怕得要死,但老王这辈子就算没有劳心劳力,两袖清风,那也永远是我心里的野狐精啊。哪有功夫想值不值得呢? 那些赤子之心,少年人对世界的热忱,历经磨难,世恶道险,我可还一点没丢呢。这样的人,你怎么能不喜欢呢。
书生4:
从前有个书生,正金榜题名,春风得意,忽闻噩耗传来,老父亲病重家中。
那会儿朝廷官员过盛,师父告诉他,你回家尽孝,便有可能再也不得录用。
书生沉默片刻,向师父一拜,毅然离京而去。
师父笑着送他,说今日,你正式出师了。
此后九年间,书生沉寂乡里,潜心著书。
那年南方爆发民乱,悍匪成群,无人敢去赴任,这才空出职位来。
书生抖抖长衫,说臣愿赴任,为朝廷分忧。
有人说他傻,书生不明白,说读圣贤之书,上报君王下安百姓,傻在哪里?
那地方的长官,是提点刑狱的叶宰,听说此人此事,当即拍板重用书生。珍妮巴斯
半个月后,书生开仓放粮。
叶宰:……大哥你这是什么状况,剿匪你放粮干嘛?
书生说,我在乱军之中走访半月,发现这里的盗匪其实不多,饥民流民才是盗匪主力,开仓放粮,会比大军围剿更有效。
叶宰眉头紧蹙,书生疑惑,说有什么问题吗?
叶宰皱眉:你什么时候去走访的,多危险呐!来人,拨三百人去保护这小子!
书生:……
书生笑了笑,能碰上这样的长官,是他人生幸事。
那些天里,书生赈济乱民,几天后书生觉着民心已定,盗匪军力不多,一挥手,又带着三百人去偷袭敌军大寨了。
叶宰听到消息大惊失色,心说我给你三百人,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啊!
书生大胜而归,还斩了贼头子。
叶宰:……
叶宰哈哈大笑,一拳锤在书生胸口,说你小子可以呀!
书生平日里不苟言笑,此时一笑如春暖花开。
那会儿还有个将军,同样是奉诏讨贼,却怕盗匪太多,不敢进军。
见书生大胜,将军来了精神,只觉得盗匪都是菜鸟,挥军就要硬上。
于是一场大败,将军连命都丢了。盗匪从此气势如虹,数量比从前更多。
朝廷按耐不住,派了个叫魏大有的人来。
彼时叶宰和书生正顺风顺水,书生用兵谋定而后动,每战必胜,颇有大将之风。
魏大有至,笑嘻嘻找到书生,说要跟书生商量件事。
书生还很奇怪,说大胜在即,又有何事?
魏大有:你有没有发现,你每次剿匪出战,都是三五百人的小战,这样的功绩你得不到升迁,史书上更不会留名,不如……你莫再振抚,最后一战,我们大杀四方,杀几千颗头颅,该能让我们名扬四海!
书生的眼神越发锐利,魏大有却更加振奋,他说名扬四海,步步高升,我们才能有机会一展雄图,这也是为了江山百姓啊!
书生拍案而起,定定看着魏大有。
书生一字一顿,说魏大人,人命大如天,冤魂不安呐!
魏大有一怔,书生冷哼一声,拂袖离去。
那年,书生还是只带三五百人,平定了连绵数县的盗匪。功成之后,叶宰升官调走,书生还只是个小小主薄。
魏大有,成了书生的顶头上司。
魏大有说的不错,书生这份功绩,没能上宋史,还升不了官。
或许唯一有结果的,就是少死了许多的人。
魏大有嗤笑,说这种结果,不过如一场笑话。
书生就叹气,说以魏大有的为人,迟早会把这里的百姓再度逼反。
魏大有面无表情,默默罢免了书生。
不久后,果然是乱民复起,盗匪猖獗。魏大有满脑子都是乱世出英雄,却无比平淡的死于贼兵之手。
朝廷又派人来平叛,这次是名臣陈韡。
书生的师父与陈韡有交情,把书生推荐出来,领兵作战。
那年书生“提孤军从竹州进,且行且战三百余里”,军中将领无不心服。
终于,书生因军功受人赏识,一步步从县令做到了提点刑狱官。
这些官职都算美差,同僚纷纷恭贺,说你的苦日子算是到头了。
书生就笑着回复,说可惜宋某过惯苦日子,还真不知美差该怎么当。
那年他提点广东刑狱,衙门里的人都懒散,他刚赴任的时候,两百多件案子悬而未决。
衙门里的人毕恭毕敬伺候着,说您老有什么想逛的,想玩的,都随您。
书生恍若未闻,只翻着案卷闲坐仙园,说有这么多人死得不明不白,本官还能去哪,只能是坟堆墓前,开棺验尸浠水一中。你们……谁陪我去?
那会儿仵作这种活释迦怎么吃,都是下贱工种,没人看得起,官员都笑,说大人这是开玩笑呢吧。
书生一拍桌案,陡然变脸,说开玩笑?你们尸位素餐,枉法渎职,这都不是开玩笑,本官去勘验受害人,反倒成了玩笑!?
冤魂在下,皇天在上,究竟是谁活上一辈子,都给活成了玩笑?
八个月间,书生亲自验尸,验骨,案发现场里搜集证据,公堂之上洗冤昭雪,将两百余件案子一一审结。
百姓为之动容,天下尽知宋青天大名。
不错,这位领兵作战的书生,正是写下《洗冤集录》,开法医先河的大宋提刑官,宋慈。
或许是审案太多,又或许是那个世道太浊,宋慈怎么审也审不清楚。
那年他头痛病发,与世长辞。
《宋史》里没有他的列传,书生奔波在百姓之间,为一条人命而执着,未能建功立业。
好在,历史的魂魄永远不仅只在书中,它长久的存于人心之内,天地之间。
千载之下,不曾磨灭。